2025年5月13日，印度阿丹普尔，印度总理莫迪（左）访问空军基地（视觉中国/图）
近日，印度空军司令阿马尔·普里特·辛格公开声称，2025年5月的印巴冲突中有六架巴基斯坦飞机（包括五架战斗机和一架大型飞机）被印度击落，其中大部分巴基斯坦飞机由S-400防空系统击落。并且印度的空袭还摧毁了巴基斯坦境内两个空军基地的机库，导致多架美制F-16战斗机受损。
随后，巴基斯坦国防部长赫瓦贾·阿西夫否认了这一说法，指责印度不诚实，并坚称巴基斯坦没有一架飞机被击中或摧毁，阿西夫还建议对飞机库存进行独立核查。美国官员此前表示，他们并不知道巴基斯坦境内有任何美制F-16战机被击中。
从此前情况来看，巴基斯坦方面公布的关于印巴空战数据显然更有说服力，不仅有当时的空中态势情况展现，还有印度飞行员与地面指挥的对话录音。法国空军和达索公司也都确认印度至少损失三架飞机，其中包括一架“阵风”战斗机。巴基斯坦方面有详尽的信息和第三方消息印证，看起来远比印度方面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的消息发布要靠谱得多。这次印度自说自话的“爆料”，看起来更像是对国内的一次政治宣传。印度空军司令发表言论的场合，是在一次针对5月空战的“庆祝活动”中，他对与会的政商军界代表宣布这个 “振奋人心的消息”，自然也赢得了台下的满堂喝彩。所以，现场的目标受众可能并不在乎事实真相，只想活跃气氛。
那么，这位空军司令的言论是否完全子虚乌有、纯属自己臆想出来的战果呢？恐怕也未必如此。
此前，巴基斯坦军方承认，在5月的冲突中，巴方共有11名士兵丧生。其中，6人为陆军人员，5人为空军人员，陆军和空军还有78人受伤。根据巴空军公布的阵亡名单来看，阵亡空军人员包括战斗机中队长乌斯曼·优素福、首席技术员奥朗则布、高级技术员纳吉布、下士技术员法鲁克和高级技术员穆巴希尔。
乌斯曼·优素福是巴基斯坦空军一位杰出的飞行员。巴总理穆罕默德·夏巴兹·谢里夫在战斗结束后不久，亲自前往其家中慰问烈士家属，并且高调宣布了对这位烈士的悼念和嘉奖。外界普遍认为，这位巴空军的王牌飞行员是在印度的导弹对机场的攻击中阵亡。此后有大量的卫星图片显示，这位飞行员所在基地的建筑物遭到导弹袭击，破坏严重，机场的机库也有一定的损伤。从这一点来看，印度方面所宣称的战果很可能来自于对巴基斯坦机场的导弹攻击，而不是S-400防空导弹的战果。否则，时隔三个月，印度效率再低也应该能像巴基斯坦那样，整理出事发时的雷达影像资料作为战果证据。
从这场印巴空战的罗生门中，可以看出双方在冲突中的优势和劣势。首先，这场空战中印度是攻击方，巴基斯坦是防御方。在第一轮的空战中，印度显然吃了亏，其情报部门未能准确掌握巴基斯坦装备的歼-10战斗机携带的霹雳-15的导弹射程。错误的情报让印度阵风战斗机的飞行员误以为他们发动对地打击的位置，超出了巴战机的射程，于是被远程导弹击落。从这一轮的较量可以看出，巴基斯坦空军的训练水平和装备运用水平都高于印度，符合此前印巴战争中两国空军的一贯表现。
接下来，印度显然意识到自己在空战上并无把握，于是发动了无人机和导弹攻击。这时候，巴基斯坦方面的远程打击能力不足的问题就显现了出来，虽然巴空军质量上乘，然而其对地攻击能力并不强。巴空军虽然在空战中占尽优势，却没有把握压制印度的地面防空火力，不敢贸然派出战机对印度境内的目标执行空中打击。于是，印度在远程武器对轰方面取得了一些战果。由于体量差距明显，巴基斯坦陆军质量一般，在中长期对抗中并不占优势。
印度确实在空战失利的情况下，依靠导弹和无人机的数量优势在冲突结束前挽回了一点颜面。不过在舆论战方面，巴基斯坦表现得技高一筹，不仅开战之初塑造的大胜印象深入人心，也让后续战斗中暴露出的问题被掩盖。印度在后面虽然取得了一些战果，却由于评估能力不高，无法提供详实的证据用于宣传，时隔三个月再出来翻旧账，只能是自说自话，图个开心了。
南方人物周刊特约撰稿 朱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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